道德經與修真 之三

金蘭觀修真講義 — 道德經與修真 之三

 

  無為清靜除了可將心性淨濾、收攝歸正、性命歸根,返回先天之純樸、本來之面目,更是超出陰陽的門戶;其理玄妙無窮。【文始真經】五鑑篇‧第十四章:『…天地雖大,能役有形,而不能役無形;陰陽雖妙,能役有氣而不能役無氣。心之所之則氣從之,氣之所之則形應之,猶如太虛於一炁中變成萬物,而彼一炁不名太虛 同是無形卻有分別;我之一心能變為氣、能變為形,而我之心無氣無形。知乎我之一心無氣無形,則天地陰陽不能役之 超出陰陽之拘束矣』蓋心為氣之主使,心意一用,氣力無有不從,舉手投足,形 身軀 隨心動;形由能量 電火力光位 所推動,亦不出乎陰陽之動變而生。心動則氣動已,氣動則形應已,豈能不受天地陰陽之役哉?唯制我心以一 一者無陰陽之動變,遣欲澄心,無氣無形,方能避開陰陽五行之旋渦。是故 道祖在【道德經】觀徼章第二這樣說:

天下皆知美知為美,斯惡已;
皆知善之為善,斯不善已。

  天下指天下人的心態意識;在人身為心神意識。修真時若心神意識俱有活動,皆有認知及分別識,縱使所認知及分別之事物為至善至美,但在修真來說也是敗惡的。蓋心念認知已動氣,生分別識,氣形相應,產生陰陽的動變,難逃五行之拘束,心性只能在後天中運化,難返於先天的狀態;譬如在修真時欲覺察感知真元之炁,真元之炁雖是精氣神之精華,但這樣的覺察感知是動神的,破散了丹炁的凝聚;且與招攝「先天一炁」背馳,與歸復無極是反向的。是故在修真時數息、唸咒音、屈體勞形,甚至觀想仙佛亦復如是。

故有無相生,難易相成,長短相形,高下相傾,音聞相和,前後相隨。

  為了一心、後天返先天、三靈合一,故陰陽匹配,即陰留陽,陰陽相當,陰陽相合而返太極 一陰一陽之謂道。故有名無名之相生,動中求靜,靜中求動,動靜相因而生變化請參閱上回之講義。剛者易,柔者難;譬如停心者易,定性者難,故剛中求柔,剛柔之相成,武火烹煉,文火溫養。巽風者短,真息者長,以長而續短,長短之相形也。火炎上,水潤下,故令水火相交,水火相濟,取坎填離,抽鉛添汞,液還下丹,正是高下之相傾也。及乎上感下應,處中制外,如聲音的發出與及聽聞的接收,非音聞之相和乎?至於功行黃道 周天,退陰符、進陽火,前降後昇,後起前收,金烏玉兔如梭之轉,此前後之相隨也。

是故聖人處無為之事,行不言之教,萬物作焉而不辭,生而不有,為而不恃,

  賢人執於無或執於有,聖人不執,以無御有,以有還無;以無為體,以有為用。是故聖人以無為之心來處事 於修真即修治身命,所以不受心識之拖累,身體力行,以身作則而不以勞心及爭辯式的教化;在仙佛即以丹訣默傳,以心傳心,不立文字的教化。聖人煉精化氣,煉氣合神,煉神還虛,煉虛合道,就像天地一樣培育萬物,不辭勞苦,更以不視為己有一般的無心,內修了許多德行也不會自負己之成就… (未完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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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度般若 《般若心經》淺解 之十

修身講義——六度般若《般若心經》淺解之十

  充滿罪惡苦惱的五濁惡世,是為此岸;理想而真善美的真理世界、極樂而寧靜的莊嚴淨土,是為彼岸。由此岸到彼岸,即「波羅蜜」,其手續雖很簡單卻又不容易──運用「般若」:依照道佛真理(學習文字般若),運用內觀返照的智光(觀照般若),衝破無明煩惱,度生死苦海,得到萬物之真相(實相般若)。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》這個名稱,就是研究如何以「般若」而到彼岸,在「心」中做功夫的一部「經」,是上求佛道、下化眾生的重要經文,《心經》是核心主題,別題是:「般若波羅蜜多」。

以般若心作布施

  佛法中有六種能渡己渡人的法,稱為「六度」或「六波羅蜜」。第一為檀越波羅蜜,梵語的檀越,亦名檀那,譯為布施波羅蜜。要布施先要捨棄,所謂施捨,是一種慈悲的救濟,亦是捨己為人的精神,能夠捨棄即能有所得著,所以謂捨得。立下菩提願的大乘菩薩,無時無刻不是為大眾的最大幸福而謀劃,為大眾的安樂而奔走,視眾生為父母、兄弟、姐妹,凡是自己金錢、能力、精神與時間許可的,莫不全力以赴,或施與金錢救濟,或物質援助,或醫藥治療救苦,或以真理幫助其思想覺悟,以技術方法幫助其克服困難,安慰撫平其精神上的苦惱,甚至在其生命財產安全受威脅時,施以無畏的保護。此所謂財施、法施及無畏施三種布施。

  更重要的是,施恩不望報,在布施的時候,沒有計較誰受布施,也不覺得我在進行布施,還有布施了什麼東西都不放在心裡,所謂外不見受布施的人,內不見有布施的我,中間不見有布施之物,此所謂「三輪體空」。《金剛經》曰:「菩薩於法,應無所住行於布施」,布施而無所住,便為般若。如果布施的時候,心中存此三輪相,便不能算是布施波羅蜜,這種布施便非般若。這與《道德經‧七十九章》之意相同:「聖人執左契,而不責於人。故有德司契,無德司徹」。(契是俗語中的合同,有左右之分,左由主財者收藏,右由借財者收藏,還款的時候兩相對照為準。聖人執左契,比喻施恩之人,不計較被借的款項,沒有捨不得,也不介懷回報,故此不會去追責借財者,這就是有德之士的態度。但世人卻不如此,必求追討借款,合回一起,斤斤計較。)般若的布施便如聖人,執左契而不計較追責一樣。

持戒可免隨波逐流、同流合污

  「六度」第二是尸羅波羅蜜。尸羅譯為戒,亦名防止。戒是戒條、或規律,所以譯為持戒波羅蜜。所謂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團體有團體的紀律,社會有社會的秩序。紀律和秩序都是用來警惕人們,控制和避免人犯下不軌的行為,鍛煉人美好的人格,培養人公共道德的觀念,從而幫助一個社會得到完善。我們無論是在行為上或心理上,都有遵守戒條、紀律的必要。中國古代,以「非禮勿視,非禮勿言,非禮勿聽,非禮勿動」的道德紀律,來規範人不要任性放縱,情感不要盲目衝動,的確是有助於人行為的改善。

  可惜,近代人心不古,世風日下,人們妄談自由,放浪形骸,無惡不作;於是道德受到破壞,作奸犯科可以自由、爭權奪利可以自由、擾亂社會秩序也可以自由,甚至奢言言論自由,而不顧對社會人心、對單純質樸的青少年的影響,以色情及吃喝玩樂來荼毒下一代,是非不分。國家法律除了懲罰於已然外,還有甚麼辦法阻止呢?

  我們道佛兩教,不但以因果定律來勸化人心,使人防患於未然;更制定戒律來規範人的身心言行舉止。道教的主要戒律有三皈五戒、三清大戒等,佛門的戒律從略,在這些戒律嚴格規範下,既令人禁止作惡,更令人積極地向善、修善,凡有利益世道人心的事,都沒有不盡力以赴的。道門與佛門中人,在這種嚴格規範訓練下,不但身不犯罪、心亦不犯罪。行住坐臥,一舉一動,如音律的節奏,吻合上天的法則;一進一退,都如軍隊的步伐,契乎正道。若然人皆信奉道佛,受持所制的戒律,那麼,社會自然不治而安、不改而善,所以說宗教能補政治之不足;人們也就可以跳出墮落犯罪的陷阱,共同抵達真理至善的彼岸,故名找戒波羅蜜。

布施持戒可修福

  布施是克服自私自利的藥方,能對治人的貪心。有能力布施本身是一種福,因為可以為自身積累善果,從因果來說,我們今生的福報都是前生布施積累的,而今生布施亦可為來生積福,為子孫後代未來培福。

  當然布施應不求回報,也不求福報,故此不要計較,不要?相。然而修福是客觀的存在,所謂福慧雙修,其中就不否定修福。因為福與罪是相對待的,不修福就必然造罪,不持戒便作惡業,沒有中間路線。學道人希望離開五濁惡世,由此岸到彼岸,行波羅蜜多,就是要轉凡成聖,若天天造罪作惡業,怎能到達彼岸?莫說八百德行難滿,而且福報不夠,陰功亦不能積至三千。不說未來生死如此遙遠,即是眼前修行,如果福果不足,要修也修不來,受到很多妨礙,比如每天營營役役,生活艱難困苦,從早到晚,忙得精疲力盡,要修真不是沒有時間,就是沒有精神,這就是福報不夠,讓事務魔纏身了。而更為厲害的一個,則是病魔,我們不修真用功沒有病,當要用功修真時,這個病那個病都來了,要看病治病也不容易,因為福報不足沒有錢,缺少醫藥費,或者遇上庸醫,把病越弄越糟,把一點的錢花掉,那怎麼修行呢?福報不夠,還可能遇上更多的魔障,學問知識不足,技術能力不善,種種煩惱,以至家人配偶在身邊制造麻煩,使你身心不安,都能給你阻礙。

  故此修行人更要多作布施,貧窮的修道者,雖說財力微薄,但發自真心作財布施,仍可媲美富者的大筆財富,而且財資是錢,但出力也可是錢,故可以有錢出錢、有力出力、搬磚搬瓦、掃地幫廚,一樣是布施,是以自己的能力培福。像 司馬頭陀副壇主所說:「言行舉止,善念時時記在心。只要 盡心盡力,各盡所力,量力而為 即可少至 愛護樹木,救一昆蟲,俯拾玻璃碎片,見善勇為,珍惜紙張,保護觀物,一粒藥丸,一個膠樽,粒粒皆辛苦。…… 行善就在 一念之間,剎那片刻,一念超生,度人自度。(061119) 至於富者財力充足,能利益眾生,修行又沒有生活艱難的煩惱,完全可以「以福培福」,使福報好像滾雪球一樣,越滾越大。 龔中成壇主勸勉本觀今年新一屆值事會時說:「各應至誠一心,群策群力,為自身積功立德,為子孫後代建立里程碑,為人間增設修真樂土。秀士本色,勇往直前,道途輝煌」。我們能否有這三個「為」的心呢?能否本著入道時濟己濟人的初衷,人我共度的志願,身在道堂佛社,心懷般若菩提大願,多種福田呢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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