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德經與修真 之七

金蘭觀修真講義 — 道德經與修真 之七

 

谷神不死,是謂玄牝;第六章

  人人身中有一虛靈之谷,像似山谷一樣,四面環山而中虛;人身之谷則四圍上下皆實而此中空,乃至虛至靈之地,無物無為,虛空寂然。【醫道還元 卷七 】解曰:「此地至中至和,可包藏天地之真一,性歸於此,即命亦歸此,學者自當細為體認。世有一種蒙昧之徒,或指泥丸,或指鼻準 音啜,或指臍輪,或指穀道腰脊,目為黃庭,此皆不究明虛靈何在,夢裏說夢,何時始醒?觀此便可知性道歸本之地,亦可曉然於性之本體也。」因其中空,故能無壞;人之真性 靈魂 即寄寓其中,是為谷神 即人身之元神是也。當谷神未有感觸,則寂靜寥然,無問無應;一有所感,真靈即應,如空谷迴聲之捷,故謂「谷神」。

  “玄”者,玄妙無相,深不可測。“牝”,俗解雌性之動物 說文解字:「牝,畜母也。」,“玄牝”在人身則為生化萬物之母 經云萬物之母。人身元精 精中有陽,先天之氣 化精氣神,精氣神運化後天氣液、四肢百骸。元精 命寶 一竭,人身即死。須知性與命返本 元精、元炁、元神 結聚,為金丹 內丹 之本, 云:『金丹鎮守,百邪不侵。』 【醫道還元 卷七 】又曰:「 太上…所云「谷神」,亦即此性命合而結成之慧,或說不老丹,或說紫金霜,或說結成刀圭,或說玄珠黍米,不過諸書好創奇論耳,總不能外此義。 所以谷神不死,與金丹鎮守有同義—總能持續性命,生化精氣神,為身中萬物之母、性命之本,也是修煉性命之原因。

玄牝之門,是謂天地根;

  玄牝之門,與玄牝不同,乃丹結之關竅、性命 人身小天地 之根。 呂師尊在醫道還元中,將修煉玄牝之門比喻為「種大樹於中州」:「何謂種大樹於中州?樹者土所出,是土之英華也。舉此以喻性命交合,而凝聚於中五之宮,結成空中靈慧。人之性與命惟離而不合,故中土黃庭一宮祗生邪妄雜意,猶之乎美地不產良材,而產穢 音畏 叢毒卉。苟得性命合宗,真火下降,真水上升,自然英光會聚於中宮,而凝為不生不滅之靈寶,譬如大樹之茂繁而聳翠,故曰:種大樹於中州。中州者,即中土也。天地間邊土僻壤寒暑不時,風雨不和合,惟中州之土,則五行和合,二氣無偏,風雨時而寒暑不為戾,最可植異材。人之中宮,無異於此,故以為喻,此即性命歸根時節, 太上經中所云『玄牝之門,是謂天地根。』蓋指此宮。」黃庭宮乃靈性至中至和之地,若指身上有位置之處,皆未悟靈性之本體。

綿綿若存,用之不勤。

  綿綿者乃真息 先天精 氣運行之象,周行不息,綿綿不絕。玄牝之門,性命相合,返本還元,精萃會聚—真陰真陽之光華,各自燦耀於黃庭。混合凝結之法,純以天地自然之道,不可著心和之,真意也不可離開,似觀非觀,似守非守,所謂勿忘勿助、不即不離是也。久久靜養,自然凝結。稍有不慎,抽添妄用,則差之毫厘,謬以千里矣。故曰:「綿綿若存,用之不勤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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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的修行《般若心經》 《般若心經》淺解 之十三

修身講義—— 心的修行《般若心經》《般若心經》淺解之十三

《心經》題說

  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》的經題,重點在一個『心』字。人人都有一個真心,但我們本有的真心卻被妄心所遮蓋,因而現在這個我是個「妄我」,不是真的我。妄心由於妄想,其中無明是根源,欲望是動力,執著是助緣。「人心好清,而慾牽之」,要澄心靜慮,必須明白無明的底蘊 (由十二因緣可明),破除執著,從而遣除慾望。

餘桃啖君(又稱餘桃之罪)

《韓非子‧說難篇》:
昔者彌子瑕有寵於衛君。衛國之法:竊駕君車者罪刖 音月,古代酷刑,把犯人的腳砍掉。彌子瑕母病,人聞,有夜告彌子,彌子矯 假託、詐稱,專指假託君命 駕君車以出。君聞而賢之,曰:『孝哉!為母之故,忘其犯刖罪。』異日,與君游於果園,食桃而甘,不盡,以其半啗 同啖,請別人吃的意思 君。君曰:『愛我哉!忘其口味,以啗寡人。』及彌子色衰愛弛,得罪於君,君曰:『是固嘗矯駕吾車,又嘗啗我以餘桃。』故彌子之行未變於初也,而以前之所以見賢而後獲罪者,愛憎之變也。故有愛於主,則智當而加親;有憎於主,則智不當見罪而加疏。故諫說談論之士,不可不察愛憎之主而後說焉。

請看《韓非子‧說難篇》中的一個故事:

  戰國時代,衛國有個叫彌子瑕的士,深受衛公的寵愛。一天深夜,彌子瑕的母親得了急病,僕人匆忙趕到宮中報訊。三更半夜,彌子瑕無法請示衛公,又急著要趕回家,便向侍衛偽稱已獲得衛公的允許,乘了衛公的馬車出城回家。當時衛國的國法森嚴,擅自乘坐國君的車子,是非常嚴重的罪行,會處以刖刑。但衛公後來得知此事,不僅沒有生氣,反而對彌子瑕讚賞有加,說:『彌子瑕真是個孝子,為了探望母親的病,連刖刑的可怕都不顧了!』

  又有一次,彌子瑕陪著衛公遊果園,彌子瑕摘了一顆桃子放在嘴裡,咬了一口,發現又甜又香,立刻遞給衛公,衛公竟很高興的對其他人說:『彌子瑕多麼愛我,美味的東西,誰不想全部吃掉?這是人之常情,可是他卻立刻想到了我,把剩下的半個桃子給了我……』後來,彌子瑕失去衛公的寵愛,衛公對他的評語,也就改變了:『這傢伙真是豈有此理,不但擅自乘坐我的車子,甚至連吃剩的桃子也敢叫我吃……!』

患得患失

  古時有一個善於射箭的高手,百發百中,要射那裡就中那裡,一個銅錢懸在半空,他能夠穿過中間的四方孔,而不碰到銅錢。國王知道了,一天召見這位射箭高手,對他說:「你就射那遠處的目標,射中了,賞你萬金;射不中呢,就要你拿出相當萬金的財物給老百姓!」這個高手聽了,面色一陣紅一陣白,呼吸急促,很是緊張,於是拉弓射箭,結果沒有射中。另外再射,也沒有射中。

  國王跟大臣們說:「這個人呀,聽說平時沒有射箭射不中的,今天為什麼呢?」有一個大臣說:「像他這種情況,是患得患失成了他的禍害。平時沒有射不中,是他心中沒有負擔,現在定了賞罰條件,萬金的得失成了他的負擔。如果人們能夠拋開歡喜或恐懼,沒有得失的計較,那麼天下人都能成為跟他一樣的神射手了。」

偏心與得失心

  人的妄心遮蔽真心,於是障蔽靈明,生出種種迷執,而不能正確對待周圍的人、事、物,於是以錯誤的見解和方法,處理各種事務,因為這種原因,而不能不偏不倚,公正無私,自己辦事不循法理,卻要說是別人不對;對自己喜歡的人可以包庇縱容,對自己不喜歡的人,即使他做事合情合理,也不肯接受。這在古時,有「餘桃之罪」的衛靈公,對彌子瑕喜歡的時候,原諒他的矯駕 孝行情有可原,吃他的餘桃覺得高興。但一朝不喜歡他,當時的每一件事便成了罪狀。這在現代,在我們身邊,常常也有這樣的情況,以致對人不對事,鑽牛角尖,言語挑剔,不能顧全大局,不遵守統一安排。 龔壇主在六月卅日批評這種「秀士未悟猶占僻」的現象,又於七月廿一日乩文中,呼籲我們要「正理道修」,「珍攝天緣,檢討自己,反省自己,日有三省」。依循「正理」,真不容易啊!

  神射手因為患得患失,心為賞罰所牽,因為得失的執著,心情不能平靜,結果失準,神射手結果不是神射手,說明人如不能離相 人相我相眾生相壽者相,心便不能清靜,不能以平常心對事,就難以辦好事情。所以, 龔壇主說「平常心藏真智慧」,「世人如能率己本性 由天性良心出發,不憂不懼,內省無疚,問心無愧,素其位 在平日所處的地位 而勤修做份內應做的事 ,居而不倦 處於其位不言倦,勞而不怨煩勞而不埋怨,盈而不驕,忠心耿耿,中正和平……。(2007/8/5)

心無所住

  以上兩種心的表現的現象,進一步說明人的心因物而生,即從眼見之人事物,而生起其心。像見山而知為山,見水而知為水,故未見過的事物,心就亦不生,譬如現在有交易所這東西,才生起人們買賣投機之心,如果沒有這東西,此心即不生。修真者要明白一切唯心造,周圍的事物雖多,假如能夠將心如鏡,雖然鏡中見人見物,但並不綁於物,所謂對境無心,不起執著,不生貪瞋痴,便是心之虛空,便能復見本性。比如一隻很好的水晶玻璃杯,人們自然高興地使用,設有人裝載過髒水,然後用令任何人都覺得滿意的方法去清洗,便始終有些人不敢飲用這隻杯的茶水,為什麼呢?因為覺得「髒」,但實情已經洗乾淨了,一點也不髒,那就是人的心的執著。杯已經超越了「乾淨」與「不乾淨」的境地,只有人的心使它「乾淨」或者「不乾淨」,這就是人心的作用。又有人對死人的東西很是忌諱,聽說屬於死者用過的東西,便急不及待的要棄掉,但想想世人口袋中的鈔票,難道沒有經過死人之手嗎?何以不將之棄掉,其實這時是沒有把鈔票跟死人聯起來,沒有這個「心」的緣故。

  心有所住,即是妄念;虛空之中,無有罣礙。心的虛空,並非強制的空,所謂頑空,而是《金剛經》所云:「應無所住而生其心。」《清靜經》所云「內觀其心,心無其心;外觀其形,形無其形;遠觀其物,物無其物。」這樣,心無所住,觀物無心,真心便能發露,回復真我,這才是《般若心經》教人「心的修行」的方向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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