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蘭觀修真講義 — 道德經與修真 之二十一 |
(第二十章) 絕學無憂,唯之與阿,相去幾何;善之與惡,相去何若。 承上“絕聖棄智”章,絕學無憂即棄絕所有學問習術識 而無憂慮。人生不就是學習嗎?為何要絕學?蓋俗世之學,每為增加見聞智識經驗,對事物分析認知處理,譬如在對答中,唯之與阿的相差有幾何;芸芸事物中,善 好的之與惡 壞的 相去又有何若,總是要深切地分辨之,每每徒增識障,憂思繞纏,令三寶虛耗,卻不知與大道 飛心除相 背馳。 師云:『丹訣真師授,須與神仙論,自古不立文,只有心傳心。』 仙聖不是像學問那般學回來的,故云“絕學無憂”。 人之所畏,不可不畏,荒兮其未央哉。 人之應所畏懼的,不可不畏懼,尤以性命上的修養,就好像荒廢了的稻田還未有插秧,生命將沒有糧食一樣,最值得畏懼。 眾人熙熙,如享太牢,如登春臺,我獨泊兮其未兆,如嬰兒之未孩,乘乘兮若無所歸。 靈修的時候,眾人就好像很和樂的像子,有些如在豐盛的餐宴中享受太牢即祭祀的牲畜,也有些如在春天登上高臺眺觀。我 (指太上道祖 ,下同) 則獨自恬靜淡泊,無情無欲,未有任何徵兆的感覺,猶如嬰兒初生,安然在母懷,神光伏斂,無知無聞,沒有任何的取向;自然能周流一炁,渾然一體。 眾人皆有餘,而我獨若遺,我愚人之心也哉,沌沌兮…… 在修真的時候,眾人皆調控不住 有餘的心力,在暗萌思運;而我卻不知人我,我的心力似乎遺失了一樣,我的心就像愚人般魯鈍啊!混混沌沌然… (默默無言) 註: 若非如此,安得:「心靜返神,神凝見性」哉。 眾人昭昭,我獨若昏;眾人察察,我獨悶悶,澹兮其若海,漂兮若無所止。 眾人昭昭,了明覺知,我獨若昏昏然,無所知明;眾人察察,起分別識,我獨若悶悶然,無所識分。聖人之心,恬澹虛無,若滄海之無有邊際;妙應如神,若行雲而無有限止。 師云:『光明暗寄希夷頂,赫赤高居混沌端』 修真時若非昏默、悶悶、希夷視不見曰夷,聽不聞曰希、混沌,又如何能蓄養先天之丹光至光明赫赤的境地? 眾人皆有以,我獨頑且鄙,我獨異於人,而貴食母。 眾人皆以其個人智識聰明,參雜於修真過程中,譬如如何能運氣守竅、火候抽添、周天運行等等,誰不知修真以自然 不以心智意識。我卻堅持上述等等的我獨之法,且有人會認為是些粗鄙簡陋的心法。我這樣的修持,其結果獨與眾人不同──而是貴於能服食萬物之母炁 先天一炁。 總結:以上是 太上道祖用排比的方法,演示正反的修煉心法。其我獨之心法是為了持續吸收天地萬物之祖炁,所謂行住坐臥,不離這箇是也,亦云:得一而萬事畢矣。能服食萬物之母炁者,可以不離天地、陰陽、性命之祖根,修復衰敗之性命;積而煉之,可以歸根復命,使性命返祖還元,進而復歸無極之不二法門也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