庚辰年 修身課程 再談教育子女

《三字經》有一句話說:「養不教,父之過」,說的是父母對自己的孩子,應該重視對他們的教育。只是愛護子女而不教育子女,這是做父母的過失。

人之初生,好像一張白紙,非常純潔,但到了長大,卻有善樂好壞、賢愚不肖之分。這當中,就是因為受到不同的教育的結果。現在的社會,人心不古,五倫不顧,八德沉淪,歸根究底,就是沒有了傳統道德的教育。

道德教育,父母、家庭、學校、社會每一個環節,都很重要,但父母是子女的第一個教師,家庭教育是人的基本教育,父母對子女的成長,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。

古語說「教兒嬰孩」,即是在人的嬰孩時期,我們就應該對他開始進行教育。實際上,從懷孕開始,就有教育的問題存在。

兒童階段的教育之後,進入人的成長時期,便是他品德行為的深化,傳統道德的實踐。這個時候千言萬語,歸結起來就是學習聖賢,效法聖賢。人不知道學習聖賢,拋棄五倫八德,那麼讀的書如果越多,知識本領越強,人便只有越壞。

教育問題,非常重要的一部分,是社會教育。現在常常談論色情報刊的事情,這些報刊,在引導年青人踏入歧途方面,起著極壞的作用,應當受到整個社會的批評和鞭撻。該等從業者影響社會大眾道德沉淪,獲罪之大,值得警惕。其實,現今之電影、電視、影像、報紙、雜誌、傳媒、書籍、小說、漫畫、劇藝、歌曲等,很多都沒有注意宣揚傳統道德,反而宣揚了不良的意識,於是就有引人向善還是向惡的問題。

龔中成壇主在癸酉年有一段乩文,以批評畫家繪畫淫邪的內容為例,指出了這方面的問題。壇主曰:「夫文字和言語所不能達者,惟有畫家用畫以彰而顯之。文字只能記其理,言語只能道其意,惟畫可以傳神,是以畫之用意亦大矣。假如其能畫古聖先賢之儀範,忠臣孝子之風度,一筆上紙成畫,懸於壁上,其威儀煊赫,令人見之而頓生仰慕之心。有不善者,亦能起去惡存善之念,此固畫者之功。詎知近之畫家,利慾薰心,投人所好,所作多為淫褻之畫,或男女親熱之狀,或露胸露臂,甚至男女苟合,或祼體不衣,街頭巷尾,在在皆是。無知少男少女,好奇偷看,以致亂倫亦不自知。此畫家之罪亦莫大焉。能為藝術天才乃聰明智慧之士,何以作不道德之舉。余奉勸天才畫家,能作出有益社會人心之作,莫作有害人心安寧之舉,則其不負天賦奇才,多積點福,以蔭兒孫,是為厚望也。」(癸酉年九月十七日乩文)

鄭板橋,是清代康熙時的秀才,雍正朝的舉人,乾隆朝代的進士,曾經任過知縣,擅長詩、畫、書法,做官前和辭官後都在揚州以賣畫為生,才高八斗,是人稱的『揚州八怪』之一。

他雖然老來得子,可是對兒子卻從不溺愛,要求很嚴格。鄭板橋病危的時候,把兒子叫到床前。兒子問他還有什麼心願未了,鄭板橋告訴他說,要吃他親手做的饅頭。兒子不會做,但又不能違背父命,只能去請教廚師。當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饅頭做成,滿頭大汗地端到父親床前時,才發現父親已經斷了氣。兒子跪在床前泣不成聲,忽然發現茶几上有張紙條,上面寫道: 「流自己的汗,吃自己的飯,自己的事業自己幹,靠天、靠地、靠祖宗,不算是好漢!」兒子這才明自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臨終要吃他親手做的饅頭,就是要讓他培養起自食其力的能力,這樣才終生受用。

宋朝宣和年間,黃山有一位江洋大盜被捕之後,判處極刑處死。在刑場上,行刑官問他還有些甚麼要求,他說希望見一見自己的母親。

他的母親來到刑場,與他缺別,他對母親說:「我想像小時候那樣,吸吮一下母親的乳汁,這樣就覺得死而無憾了。不知母親可以答應嗎?」他的母親自小就對兒子非常寵溺放縱,當下馬上答應。但當他母親給他乳汁的時候,他竟然猛地咬斷母親的乳頭,令母親當場流血不止,痛得跌到在地上,奄奄一息,奇怪地望著自己的兒子。行刑官見到這樣,也嚴厲的呵斥這個大逆不道的賊人。

然而江洋大盜怨恨地望了望母親,對行刑官說:「我小的時候,拾得錢財物品,母親便讚我聰明;拿了別人的東西,偷偷地得了一點什麼,母親便誇我機智。我不勞而獲,她卻很高興,甚至我開始作惡,搶劫東西,她竟稱讚我是英雄,說我了不起。我到了這個地步,有今日的下場,可以說拜她所賜。大人,假如我母親從小能夠嚴加管教,我又怎會有今天,所以我非常恨我的母親,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一洩我的心頭之恨罷了。」行刑官聽了,心中感到可悲,長嘆一聲,於是下令對這個江洋大盜處以死刑。

這個故事,是一個反面教材,值得天下為人父母警惕。子女有過,不加教訓管束,反而替他掩飾,甚至鼓勵放縱,絕非愛護子女的行為。江洋大盜之所以成為賊人,他母親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溺愛子女而不教育子女,很容易就會種下惡果,招惹禍患,日後恨錯難返。期望天下父母,效法孟母,不僅給子女溫飽,還應教他修身立德,去惡揚善,以盡為人父母之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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